裴羽寧止住了咳嗽,問向裴顏:“您可曾將此事告知八王?他同意了?”
裴顏從一旁取出水壺,開啟壺蓋,將水壺遞給裴羽寧。
“我晚間下學回去便同他言明此事。此前,為了避嫌,我搬至他的府邸居住。如今,汙衊我們的真兇已然查明,他又有何理由不同意呢。”
其實這事遠沒有他說的這般簡單。
裴羽寧接過水壺,飲用起來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有同學趴在偏窗上,忽然說道:“夫子走過來了。”
課堂內頓時變得一片鴉雀無聲。
都各歸各位。
裴顏自然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作勢在認真讀書。
程嶽捋著鬍子瞪他一眼:“就裝吧,看兩個月後的科考,你名落孫山還怎麼再裝。”
言罷,他寶貝似的看去將書拿倒了的裴羽寧,然後被氣的又瞪了一眼裴顏。
裴顏打了一哈欠,一隻眼睛睜著,一隻眼睛閉上,開始迎戰這一天的學習生活。
屋外,兩只小公貓躺在一把廢棄的桌子上,頂著日頭,呼嚕嚕的睡著正香。
直到晚霞出現,兩只貓兒開始活躍起來。
裴顏挎著背囊,從學堂裡走出來。一眼就瞅見那兩只貓。
正一上一下的搞著羞羞的事兒。
他忍不住挑了挑眼梢:“喲呵,這一世可真夠瘋狂,連貓兒都成斷袖了,哈哈哈!”
說完,他腳步輕快的離開國子監。
今日,他沒有在路上耽誤時間。
沒用多久,就回到府邸。
裴顏一回到府邸,就直奔蕭景安的臥室。
要與他說離開府邸之事。
此刻,裴顏停在門前,抬手輕輕叩了叩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