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幸虧你睡著了,不然就發現我靠在你身上睡了,那我可就慘嘍。】
裴顏開啟車門,一副恭敬的等蕭景安先下車。
蕭景安步下馬車,眉頭微蹙,凝視著裴府敞開的大門,庭院內燈火通明,在這漆黑的夜色中,顯得格外耀眼。
他身旁,裴顏已經擔憂的跑了進去。
臥室中,大夫正在為裴羽寧診病。
裴羽寧臉上毫無血色,閉著雙眸。
顯然已經昏死過去。
裴母雙眼泛紅,一看就知剛哭過。
“他怎麼樣了?”
裴顏匆匆進來,問向大夫。
旋即又去安撫裴母:“伯母,寧哥不會有事的。”
蕭景安也走了進來。
裴顏也沒心思向裴母介紹他是誰。
大夫為裴羽寧診完脈,無奈的嘆了口氣,搖頭道:“這孩子此次病的太嚴重,風寒已經入了心肺,高熱不退,老夫是無能為力了。”
裴母當即忍不住放聲泣哭起來。
她邊哭邊道:“是我害了寧兒,本應阻止他旬假外出為人補課,賺取生活開銷,致使他淋雨受寒,我實在愧對裴冥,讓他唯一的血脈……”
“伯母,此事怪不得您。”
裴顏眼眶泛紅,淚意盈盈,若要怪,便怪那害死祖父的副將陳都,致使裴家生活拮據,父親無奈只得外出為人補習以賺取錢財。
裴顏凝視著昏迷不醒的裴羽寧。
【重生之後,諸多事情皆已改變,所以我亦不知小爹是否會因此……】
【父親若是沒了,我活著還有何意義。】
一滴清淚自裴顏眼中滑落。
他忙轉過身,撩起袍擺,跪在了蕭景安面前。
“我聽聞宮中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常禦醫,我求您把他尋來。”
前世,裴羽寧幾次病重,都是這位常太醫為其治癒的。
然,今生的裴顏並沒有前世蕭景安給他的特權,可以隨時進宮,將常禦醫請來為裴羽寧治病。
但面前的蕭景安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