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顆鮮嫩的白菜又是誰呢?
正當大理寺卿暗自疑惑之時,那顆白菜跟人打了起來。
“你這惡人,死不悔改,即便死一千次也無法贖清你滿身的罪業。”
耳邊傳來裴顏氣憤的辱罵聲。
蕭景安眉心倏地一蹙,轉眸看了過去。
蕭霽川也望了過去。
只見裴顏情緒激憤的與陳都廝打到了一起。
幸好陳都戴著手銬腳鐐,否則就憑裴顏這文弱的書生體質,定要吃了大虧。
但由此可見,裴顏是真被氣急了,有些失了理智。
身旁的官差正用力拉扯著二人,他見裴顏面生,不似官家人,手上便未留半分情面,推搡間一把將裴顏的領襟扯壞,領扣也隨之崩掉數顆, 露出一截後肩。
那一片白瓷般的肌膚上,一朵粉色桃花若隱若現。
晃的蕭霽川鳳眸一眯,轉而又仔細看去。
卻見一件銀絲暗紋外套迅速遮住了那片肌膚。
是蕭景安將自己的外袍脫下,裹在裴顏身上。
他原本清冷的神色倏忽間變得陰狠狼戾,長腿一掃,帶著淩厲的勁風,下一刻那名對裴顏動作粗暴的官差就倒飛了出去,旋即重重的摔在地上,昏死過去。
陳都被蕭景安凜冽的氣勢,驚的愣住,還未待他回神,蕭景安長腿再次掃去,速度風馳電掣,還不待陳都看清他的腿,胸口頓感一擊劇痛。
隨之人也倒飛出去,撞到了牆面上。
裴顏被氣的紅了眼,瞪著他:“你枉為人,裴冥待你不薄,你卻這般歹毒!”
陳都摔在地上,吐了口血,開始狂笑。
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我哪裡都不比他差,又比他努力,只可惜運氣沒他好,只能當個副將,他看似處處對我照顧,卻是故意在炫耀,我不幹……哈哈哈……我成功了,害死了他,過了這半生想過的日子,我值了……”
“裴冥從來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,他十四歲就隨父出征,到血肉橫飛的沙場殺敵,而後又憑借自己實力,考上武狀元,帶人更是將心比心……”
裴顏被氣的指尖都跟著微微顫抖。
蕭景安涼涼開口,語氣嗜血:“把陳都舌頭割了。”
大理寺卿忙道:“八王使不得啊,下官還未審訊他吶!”
蕭景安冷冷轉眸,目光寒如冰霜:“還用審嗎?”
不等大理寺卿說話,蕭霽川開口:“方才他已經不打自招 ,無需再審,直接打入牢獄,等待秋後問斬。”
他說著,歉意的看向裴顏。
“抱歉,我將此案調查出來,邀你來旁觀,只是想你能夠看到害裴家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,卻不料讓你受到如此打擊。”
裴顏攏了攏身上蕭景安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