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隻手,似乎沒有溫度,溫涼的觸感帶著濡濕的汗意,侵入他身上輕薄的衣料,絲絲癢癢的感受,就像無數微小的蟲子在心頭爬行、搔弄一般,讓人心癢難忍。
裴顏下意識的在蕭景安懷中蹭了蹭。
略顯挺翹的臀部,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蕭景安的身體。
蕭景安收回思緒,這才反應過來,他的手一直伏在裴顏的腰間。
出於本能一般,他把如同一隻貓兒在自己懷中蹭弄的人推出去。
抬手要去撣身上的手,卻在裴顏看過來那一刻,頓住,改了方向,去捋了捋鬢邊的碎發。
【昏君你再裝,我也確定了, 你就是嫌棄我。】
裴顏一雙明亮的水杏鳳眸在蕭景安餘光不能及的角度,還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。
【現在嫌棄我了,你當昏君那會可不是這樣,經常讓我……】
裴顏的心聲忽然頓住。
蕭景安烏沉的眼瞳緩緩下移,悄然看了過去。
結果正對上那雙好似被清澈泉水浸潤過瀲灩的眼眸。
那一雙眼就像能夠洞悉人心的明鏡,清澈得讓人不敢直視,但卻又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,彷彿要將人的靈魂都吸入其中。
“八王,瞅草民是要有何吩咐嗎?”
蕭景安盯著裴顏冷白皮的俊顏。
“忽然,感覺,與顏卿似曾相識。”
“可能草民生了一張大眾面貌,故而不止八王一人有此說法過。”
裴顏說完便在心中暗自腹誹起來。
【似曾相識!你這昏君被剝了皮,我都能將你認出來。】
蕭景安眉眼噙著一抹慍怒,將一頭撲上來襲擊他們的豺狼砍死。
“八王,在生那頭豺狼的氣?”
裴顏滿臉不可思議,蕭景安前後情緒的劇烈變化。
蕭景安隨便找了一個理由。
“一群不知分寸的狼,明白不是我的對手,還迎上來送死。”
裴顏烏睫輕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