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劍眉微蹙:“主子緣何要那般充滿憤意的看他一眼?”
狼甄已經把身上刺客的衣裳換回一襲黑色錦衣衛飛魚服,跟在隊伍中,聽了身旁楚連城的疑惑後,說道:“主子自從遇見那個裴顏後,情緒時常莫名波動極大,連城習慣就好了。”
楚連城低眸,撣了撣身上鮮豔奪目的紅色錦衣衛飛魚服。
“我與你不熟絡,不要喚我名諱,按照職位高低稱呼。”
錦衣衛中,紅色飛魚服是職位最高的錦衣衛大都督所穿,其次是千戶的黑色,然後是錦衣衛侍衛的青色。
而狼甄和楚連城出自一個武術師父。
年齡也只差一歲,均是二十出頭,遂狼甄習慣稱呼他的名字。
可楚連城卻不喜歡這樣,總是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。
二人之間因此,時常爭吵。
一旁,盛東望著二人,無奈道:“你二人就不能和諧些,學學我和盛南。”
說完,盛東接著楚連城的話題道:“那一眼,我覺得不只是憤怒,還有氣鬱,我都覺得那一瞬主子好像要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。”
楚連城和狼甄聽盛東這麼說,視線均是落在蕭景安的身上。
蕭景安緘默不語,沉靜地繼續前行。
並且他加快了步伐。
裴顏有些跟不上,只能提著袍擺,小跑跟著他。
同時,他目光落在蕭景安的側顏上,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:“您心情欠佳?”
“沒有。”
蕭景安瞥了一眼小跑著跟在他身側的裴顏,略微放慢了步伐。
裴顏作勢輕輕籲下一口氣,笑道:“我還以為,是自己哪句話,哪個舉止,惹得您不快了。”
“我心胸沒有那般狹隘。
蕭景安徐步前行:“這世間尚無令我心生鬱憤之人。”
裴顏自貶:“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話鋒一轉,問道:“不知當下我是否可以講出那個不情之請?”
顯然裴顏的之前的話都是在拋磚引玉。
又是一場他的小算計。
蕭景安閉了閉鳳眸,隱忍著說道:“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