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安臉色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。
見此,盛南忙過來攙扶他下馬車。
盛南知道蕭景安潔癖,便將手上裹了一塊幹淨的帕子。
看的裴顏挑眉撇嘴。
蕭景安似是察覺到身後之人正以一種異樣的、帶著嘲諷意味的目光看他,迅速轉過了身去。
想要抓個現行。
為難一番。
“您可有什麼吩咐?”
裴顏低眸順目,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。
蕭景安微眯眼瞳,唇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。
“表裡不一的人,若是開罪我,我通常會讓他們生不如死。”
說罷,他未用盛南攙扶,下了馬車。
裴顏輕拍胸脯,小聲嘀咕:“又一次驗證了伴君如伴虎的危險。”
待他進入國子監之後,他便與他徹底一刀兩斷。
老死不相往來。
裴顏要下車,盛南向他伸來一隻手:“我來扶你。”
像是也怕裴顏嫌棄他髒一般,他手上裹著的那塊幹淨的帕子,並沒有摘。
裴顏抬眼仔細打量他幾息,伸手將盛南裹在手上的帕子摘取,然後在盛南的攙扶下,下了馬車。
“多謝。”
盛南不過二十歲,俊逸略顯青澀的臉龐上帶著友好的笑意:“你太客氣。”
裴顏回了他一個友好的笑意,向著醫館走去。
然而,他走了幾步,又停了下來,轉身對盛南講:“我的朋友,曾經與你的家人住同一條巷子,對你家有些瞭解。”
“你不要把掙來的錢,都給家人寄回去, 對自己好一些,你們暗衛為主子出生入死,是在刀尖上過日子,當下流行一種護甲,你買一件,出任務時穿在身上吧。”
裴顏說完,不等盛南說話,便快步踏入醫館中。
他本該裝作什麼都不知。
可又於心不忍。
只能作以提醒,不敢過度幹涉他人宿命,導致未知的連鎖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