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顏將臉上的蒙面布摘了下去,人被累的扶著牆面,大口的喘氣。
這時,盛東望著裴顏白皙額頭上那一個青紫色,不小的包,好奇問道:“裴公子您那額頭是怎麼回事?來時還好好的吶!”
裴顏邊輕喘著,邊與他道:“輕敵了,我沒料到張姑娘如此彪悍!”
他說這句話時,便感覺身旁之人在用輕蔑的眼神瞥他。
裴顏忙轉過頭去,與他對視:“您是……”
“我不是。”
說完,眼前黑衣蒙面人,不知有多嫌棄的掃了眼身上的衣裳,旋即快步離開了。
顯然是回家洗澡去了。
裴顏抿了抿唇瓣,忽然笑出了聲。
他早該猜到他會來。
畢竟盛南和盛東是他的屬下,定然會向他彙報自己要求他們做的事情。
看他行事如此廢物,被氣的出手幫了他,當然人也是想幫他,畢竟眼下自己是他身旁的人。
此刻,一旁盛南關心裴顏道:“裴公子,您傷的不輕,需要到醫館看看。”
的確需要診看一番。
裴顏脫了身上的夜行衣,去了醫館診看。
張月明雖是個女子,但力氣不小,裴顏被她打的需要臥床靜養幾日。
作為他的監護人,蕭景安書寫了一封信函送去了國子監,交給程嶽,為裴顏請假。
裴羽寧在家休養了三日便去國子監上課了。
臨近科舉,他需要越發努力,不可再浪費時間。
裴顏在府中休養,已有兩日沒來國子監。
下學時,裴羽寧看了看裴顏坐的位置,想著要不要去探望裴顏。
可他又怕蕭景安。
出了國子監,他仍舊猶豫著要不要去。
裴羽寧為了避開向他送絲帕的丫鬟,加快了步伐,很快就離開了國子監的管轄範圍。
“呦,這不是屁股上紋了一朵長壽花,是個無毛青龍的裴羽寧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