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羽寧把錢都給了裴母。
姜緣策笑嘆,旋即問醫師:“算好了嗎?多少錢,我付。”
醫師:“對了,還有八王殿下打你時,把地磚損壞了,你也得一併賠了。”
姜緣策哭笑不得,旋即掏出錢兩,結了賬。
完事後,他與裴羽寧說道:“走吧,我送你回國子監。”
裴羽寧一副警惕的忙搖了搖頭。
姜緣策無奈的笑了:“你還怕我做什麼,我都被打成了這般鬼樣子,還能對你做什麼了!”
聞言,裴羽寧抬起頭,看了過去。
姜緣策的模樣的確有些狼狽,嘴角和臉頰都有淤青,身上定然也是。
此刻,姜緣策桃花眼微微上挑,笑膩著裴羽寧,那眼中的溫柔好似能膩的死人。
青瓦灰磚,朱門紫殿,在陽光映照之下,更顯莊嚴肅穆,華美沉穩。
常禦醫氣喘籲籲的趕到了府邸。
人正想緩口氣,已經被盛東和盛南齊心協力給搬走了。
是一刻時間都不耽誤的為裴顏診看起身體。
裴顏也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常禦醫。
他手指擰著袖擺,緊張的等待著常禦醫的診斷結果。
同時,也觀察著常禦醫為他診脈時的神色。
只見常禦醫黑漆漆的一雙長眉緊緊皺了起來,然後又漸漸舒展,就像平靜的湖面被微風輕輕吹拂過一樣。
還沒等裴顏松一口氣,常禦醫的眉毛卻又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似的,再次緊緊地皺起。這一次,他的眉頭皺得比之前更加厲害,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。
緊接著,他的眉毛猛地一擰,好像要把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都擰成一團似的。
裴顏的心,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,隨著常禦醫眉毛的變化而上下起伏,心情一會兒被高高地提起,一會兒又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墜落。時而揪成一團,時而又像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,彷彿永遠也無法平靜下來。
此時,終於有人見不慣開了口:“你診個脈,眉毛來回跟著動做什麼!”
蕭景安嗓音淩冽的說完,轉眸看向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裴顏。
“沒診完脈,你是不是要被嚇破膽了!”
不等裴顏說話,常禦醫趕忙道:“八王,臣已為裴公子診察完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