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裴顏被氣的身體踉蹌不穩:“你這是在害裴羽寧。”
蕭景安凝視著裴顏的眼眸,漆黑懾人:“這是你為自己的過失所必須承擔的後果,竟敢暗中算計於我,給我下這等卑劣的春藥。”
裴顏咬破唇瓣,讓自己冷靜,不去發瘋。
“我錯了。”
說著,裴顏撩起衣擺,跪在了地上。
“請您不要遷怒於裴羽寧,他是無辜的,裴羽寧身體病弱,經受不住……”
裴顏無法將那幾個字說出口:“求您放我出去,我要去見裴羽寧,他不能有事。”
蕭景安起身走過來,停在裴顏的近前。
裴顏仰著頭,眼中淚花閃爍:“放我去見裴羽寧。”
【你若害死了我小爹,或是致使小爹無法參加科舉,我必將以最大的憤恨去憎惡你,甚至……與你同歸於盡,我當下是為小爹而活,不能失去他。】
蕭景安一隻手緊捂心口,只覺心頭似被一柄鈍器狠狠刺入。
“裴顏,起來。”
言罷,他又向門外沉聲道:“來人,送裴顏去見裴羽寧。”
裴顏急忙起身,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外奔去。
府邸的車夫活了大半生, 也沒像此刻這樣把馬車駕駛的快飛了起來。
整個人都跟著心驚肉跳的。
可車廂內的人還在不停的催促著。
“車夫,勞煩您再快一些。”
裴顏手把在車窗上,一臉焦急的望著裴府的方向。
車夫:“裴公子,車軲轆要跑掉了,不能再快了。”
聞言,裴顏也只能作罷,被時間煎熬著, 等待著趕到裴府。
裴府中,裴母出去還未歸來。
裴羽寧躺在床榻上,蓋著被子,只把一雙清澈眼睛露了出來。
姜緣策坐在他床邊,挑花眼中帶著溫柔,笑睨著他:“待會我去購置些補腎的營養品,你這副身子骨太虛,即便是我幫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