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嚇著我。”於森染意有所指地挑了眼沈臨澄,“但別人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蘇酒也順著方向看過去。
“……你注意點。”沈臨澄沉默了半天,對於森染提醒道。
於森染絲毫不為所動,他聳聳肩:“我忘了,當時沈臨澄不在現場,沒看到。”
兩人的眼神裡都帶了話,但這話的金鑰是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。在旁邊的蘇酒無法探尋分毫。
他直覺這兩人未曾表露的話語是關於他的,可他就站在這,如果於森染對他有什麼意見,沒必要暗搓搓的對著沈臨澄拋眼神,大可直接和他說。
像是有股氣堵在胸口,蘇酒在這一瞬間的感覺不是很好。
於森染粗枝大葉,根本沒察覺。他肘擊了一下沈臨澄,後又自然熟地拉著蘇酒往外走,有說有笑。
“你怎麼和沈臨澄認識的啊?和我說說唄。我老好奇了。”
蘇酒也不知道為什麼,沒先回於森染的話,而是往回收了點身,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那個,我這隻手之前燙著了。要不我們換個位置?”
但於森染拉著的是他的肩膀,不是手。
於森染愣了一下,不明所以地回了個好,乖乖走到左邊去了。
換位置途中,他特意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不知道是不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靠譜些。
沈臨澄自然而然地往右走。
蘇酒被兩個人擠在中間,他左右看了看。
好像……倆保鏢?
他想。
奇怪。
蘇酒簡單說了下他和沈臨澄相遇的俗套劇情,於森染抓耳撓腮了半天,琢磨出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。“阿澄啊,嘶……是個非常好的男孩子。”
他摸摸後腦勺,不是很能理解:“不是,阿澄大學時候這麼有名,你竟然毫無察覺?山錯話了!”
沈臨澄清嗓一聲,加快了點步伐。
“有點印象吧,但不是很多。”蘇酒解釋道,“以前評獎時,好像也看過。但沒怎麼在意,我大學時候沒心沒肺的,身邊朋友基本打個照面就過去了。”他想了想,補充道,“好像我們班的人都有點認不全……”
大學過後也沒見過面,確實是想不起來了。
“唉沒事沒事,我就說說而已。”於森染沒在意蘇酒的尷尬,繼續介紹著自己的話——其實他前面鋪墊了這麼多,就是想把話引到這上面來的。“你不記得我記得啊,我來和你好好說說。你是不知道阿澄以前有多混。”
“於森染。”沈臨澄把車門開啟,背靠在上面,好整似暇地看著於森染。臉上沒什麼情緒,不像是生氣。他只是提醒道,“你坐後面吧。”
於森染一瞅,心裡卻嚇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