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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酒的腦袋裡剛冒出這個念頭,手機就恰到時分地響起振鈴。
是他姐姐,蘇晚織。
蘇晚織告訴他華拾霧這兩天回國,還有個宴會。她看見宴會名單裡有蘇酒的名字,就過來問問,是想去還是不去。
那必然是不去。
且不說被邀請人連被邀請的事情都沒從正主那知道,光是知道是誰辦的宴,蘇酒就想回絕了。
然後蘇晚織就告訴他,不是華拾霧的宴會,而是他爸。
蘇酒:?
“‘過多少年了還回來幹嘛?!我一看就知道這小崽子回國是奔著蘇酒去的。我就得這時候搞個什麼活動,讓蘇酒給他吃一墊!唉,蘇酒不是談戀愛了,把他物件拉出來一塊充個數,我就要讓華拾霧那小崽子死了這條心。’這是爸的原話。”蘇晚織無奈道,“他對你這件事還是挺上心的,你看想不想去吧,不想去我得趕緊勸勸他,又在意氣用事了……”
蘇酒:……
天天意氣用事,會上火的。
“不用了吧……”蘇酒自認沒他爸那麼激動,這種為了特意演給別人看的活動他沒興趣。
“晚了。”蘇晚織卻在下一秒告訴他,“爸剛給我發訊息,華拾霧去找他了。”她總結道:“估計是勸不動了。”
蘇酒:……
到別有春的時候,快到飯點。
他們是走過去的,路上還挺慢悠,和散步一樣。
這段路程不趕,只是邊上都是馬路和綠植,也欣賞不到哪去。
於是沈臨澄會聊天。
他聊書店的營銷套路,聊採買書籍時看過哪些有趣的書。
蘇酒被宴會打岔了點思緒,不過沈臨澄說得愜意,他沒捋過來的氣不知不覺就平了。
他也會聊,聊他探店時去過哪些地方,旅遊時見到的藍天白雲。
很短的一段路程,卻是不錯的。
城市車水馬龍,鄉野油菜花香。飛機越過雲層後劃出一道線,身處異地的人抬頭就能看到。
也許某日沈臨澄在二樓的辦公室悠閑地看書,透過窗臺看到的一架飛機,就是蘇酒旅途的出發點。
“我可以和別人介紹你的身份嗎?”蘇酒突然問道。
飛機飛走時,話題也告一段落。蘇酒又想起這個讓他頗為傷腦筋的事。他斟酌著,劃定了範圍,“這個‘別人’,可能不是你我朋友的身份,而是……公開的那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