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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醫院的病床上，甦醒了的湯安法夫妻向女兒小青講了那讓他至今還心有餘悸的一幕。
那天湯小青去縣勞動局辦理上班手續後，湯安法對妻子說，“今天小青工作了，我們得慶賀慶賀，我們也休息半天，不去做生意了。“
妻子楊氏說“好啊，那你去買斤把五花肉回來，包餃子，彎彎順，預祝小青工作順利。“
湯安法騎上舊腳踏車就去買肉了。
湯安法走後，妻子楊氏就拾當家務，先把桌子用水衝一衝，泡一會，然後用刷鍋把子使勁來回搓擦幾趟，先有黑汁流下，然後漸漸桌面泛白，再用水一衝，雪亮，她就把小桌端到牆外，兩隻桌腿斜倚著牆，小桌面呈坡形放在那裡靠牆曬著，又找來切菜板，擀麵杖，擀餃軸放進盆中泡著。準備等會洗。
就在楊氏做好這一切後，門口來了兩個青年，斜挎挎包的青年手裡拿個小本，另一個黑臉青年手裡抱一沓厚厚的傳單。
到了門口黑臉青年就從懷裡抽一張傳單出來，遞給楊氏，楊氏明知來者不是什麼正派人，估計又是強派什麼東西的，沒有接，說道“我不識字，睜眼大瞎一個。“
挎包的說“波子，你念給她聽。“
波子把傳單開啟，念道，“經雙方約定，定於農曆臘月初九在小板跳市場南廣場舉行擂臺比武，雙方各選十名高手，比武結束後，輸的一方不可以到勝方轄地，輸方的地方保護費歸勝方收取，比武中死傷自負。
甲方代表牛二
乙方代表沙大鴣
楊氏聽後，估計是來派票的，就說道“這擂臺比武小板跳離我們家二十多里，我們不看。“
波子說“看不看隨人你，但每家出兩塊錢。“
楊氏一聽要兩塊錢，忙說，“我們不看憑什麼給錢。”
挎包的說“是保護費，”
楊氏說“保護費不是三毛嗎？而且已經收過了，怎麼一下漲到兩塊了，吃受不了。“
挎包的聽楊氏說話的口氣意思是不想給，就說“怎麼這麼油呢，這是拿命玩的事，你沒聽到嗎，死傷自負，牛二說了，任何人家不特殊，拿錢吧。“聲音裡沒有一絲商討餘地。
楊氏說“三毛行，兩塊沒有。“楊氏說的是實話，家裡做生意有二三十塊週轉金，壓在貨上十幾塊，女兒臨走又拿走十塊，還有點全給湯安法帶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