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澈在虞大夫家中也燒了一整夜。
虞大夫給薛澈餵了湯藥,等到天亮,薛澈才退燒,但人還在昏睡。
蘇知知早上起來後,第一件事就是去問伍瑛娘:
“娘,阿澈怎麼樣了?”
昨晚薛澈突然暈倒,蘇知知真是嚇到了。
村裡的叔叔伯伯們被砍兩刀都還能喝酒下地,可是薛澈跟她去抓條魚就暈倒了。
蘇知知極為詫異。
伍瑛娘簡單說了薛澈的情況:“他身子弱,經不起和你一起折騰。”
蘇知知急得就要去虞大夫家看薛澈。
外面的雨還沒停,阿寶昨晚幫知知拎回來的竹簍就靠在牆角,伍瑛娘忙得都沒功夫去看。
蘇知知出門時瞄到了竹簍:
“娘,簍子有我抓的胖頭魚!我想喝魚頭湯。”
她順手把簍子裡的大蘑菇翻出來,撐在頭上擋雨,跑去了虞大夫家。
伍瑛娘聞言,也才想起來女兒昨晚帶的竹簍。
她走到竹簍邊彎腰,拎出一條半人身長的大魚。
伍瑛娘:嚯!全村都能喝碗魚湯了。
……
虞大夫家在村子的最東邊,很安靜,適合他安心鑽研醫術。
郝仁起了一大早,趕過來看薛澈:
“虞大夫,阿澈可有生命之憂?”
虞大夫熬了個通宵,眼下烏青,但目光灼灼,透出些興奮:
“眼下沒有,但他這身子不好治。”
他就喜歡和閻王爺搶人,越是遇到疑難雜症,奪命劇毒,他就越有勁。
“他孃胎帶毒是其一,幼時寒氣侵體是其二,前段時日被人販子帶著風餐露宿,加之昨夜淋雨受寒,他這身子自然受不住。”
郝仁臉色肅然:“虞大夫可有醫治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