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知只是想讓阿寶把信送到縣城家裡,給郝仁夫婦他們看。
阿寶卻帶著信,在潮溼的夜風中,一路滑翔向黑匪山……
次日。
黑匪山。
旭日初昇時,白洵已經起床練刀法了。
他雖然只有一條胳膊,但刀法精湛,招式流暢,日日練功不曾鬆懈。
今早,他剛走出屋,就看見阿寶站在簷下小憩,似乎昨夜就已經到了。
“阿寶,可是村長有什麼事情?”
白洵看見了阿寶腳上綁著的信,彎腰取下來。
郝仁走之前,和大家約好,有事可透過阿寶傳信。
待展開信,白洵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,竟是知知這孩子寫來的。
他拿著信走到村裡空地上,吼了一聲:
“知知來信了——”
寧靜的山村立刻就熱鬧起來。
大家一個個披著衣服從屋裡出來:
“知知寫信回來了?”
“真乖這孩子,還知道念著村裡。”
“快讀讀讀!孩子寫什麼了?”
“……”
眨眼功夫,空地上就聚集了不少人,猶如村中集議的場面。
連雞鴨牛羊都不安分地在圈裡到處竄。
白洵嗓門大的優點在此時充分發揮:
“爹孃:
我與阿澈於書院中勤學苦讀,我在桃李堂,阿澈則在聞道堂。院中山長慈愛有加,夫子也教導有方。”
白洵讀到這,大家就明白了,這信是要寄給村長的,結果阿寶送錯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