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閉著眼:“嗯,說。”
小宮女壓低了聲音:“袁婕妤那邊似是有孕了,瞞著沒說。”
冬嬤嬤的雙手頓了一下。
皇后猝然睜開眼,額頭兩側突突地跳動。
她起身時,腰間的平安符落在了榻上。
平安符裡滾出一個圓圓白白的珠子,在陽光下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灰。
——
下過雪之後是最冷的,比下雪的時候還冷。
可就在這麼冷的天氣,袁遲居然還帶著一群小殿下們在室外習武。
寧安喜歡習武課,可是今天連她都捧著鎏金暖手爐不肯放。
長安冬風厲如刀,太子慕容禛的臉都被割紅了。
慕容禛:“袁將軍,今日這麼冷為何還要我們練武?”
袁遲看著眼前一群披著錦緞披風的小貴人們,分明穿得嚴實暖和:
“太子殿下,練武就沒有不吃苦的。各位殿下身穿絲綿肩披貂裘,在長安尚覺得冷,可西北更冷,將士們也沒有如此厚實的衣裳,還是要日日操練,隨時準備廝殺。”
慕容銘撇嘴:“我們用不著去西北廝殺,那不就不用練了。”
袁遲:“世子,微臣想說的是,今日練功並不苦。”
慕容銘說什麼都不肯練,慕容婉這兩天則告假在家,根本就沒來宮中。
太子慕容禛今日也不肯練,每日要做功課已經很累了,再加上習武,他有些吃不消。
寧安想了想,咬咬牙,還是把手中的暖爐給了身後的侍女:
“袁將軍,我跟你練。”
於是其他人都回了禮和殿,只有寧安和袁遲在一片白茫茫的雪中練武。
寧安是學得最快的,平時袁遲還得照顧到其他人的進度,但今日只需要教寧安一個人。
“公主今日可以試著拿兵器了。”
“真的?今天可以了?”
寧安熱身過後,出了些汗,身上的披風都脫下來給了侍女。
聽說自己今日能拿兵器,更是高興得滿臉發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