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後。
賀三郎坐在慕容棣的對面。
他洗乾淨了臉,換上了肖正備用的乾淨衣裳,兩手抓著一張油滋滋的大餅啃。
大餅是路上應急的乾糧,又乾又硬,裡面也沒有肉。
吞下去的時候還得拿茶水送一下,不然幹得硌嗓子。
別說比賀府的佳餚了,這餅還不如街邊小鋪子的新鮮大肉包。
但是賀三郎吃得津津有味,面露滿足。
一口茶水,一口餅,沒過多久就吃完了。
還吃了兩張。
兩張大餅下肚,賀三郎滿足地喟嘆一聲,嚮慕容棣道一句:
“王爺,下官失禮了。”
慕容棣在賀三郎吃東西的時候就一直打量他。
慕容棣見過賀三郎幾回,都是在宮宴上。
賀三郎在京城名聲大,丰姿俊秀,每年跟著賀家來宮宴時都會引得不少人談論矚目。
慕容棣聽說長安城有不少閨秀都想嫁給賀三郎,但是賀三郎自從和離後再也沒提過親事,有人甚至懷疑賀三郎在悄悄修道。
當然了,也有一些對賀三郎心生嫉妒的人說,肯定是賀三郎某個方面出了問題。
慕容棣不關心賀三郎某個方面有沒有問題,但是賀三郎憑空出現在他隨行的馬車裡,這就是個問題了。
“賀三郎為何會出現在本王的行禮中?”慕容棣等著賀三郎給自己一個解釋。
賀三郎早有預料般地告罪:
“王爺恕罪,都是下官一時失誤,醉酒後誤入箱籠,不知不覺就跟著車隊出了京城。”
慕容棣聞言,看向賀三郎的神情有點複雜:
“賀三郎覺得這個說辭可信麼?你說你故意藏進箱子裡要跟著本王去嶺南還差不多。”
雖然自己是裝出一副傻樣,可是你這個藉口也太假了,傻子都不會信吶!
出京城都三、四日了,別說醉酒,就是吞迷藥也早該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