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棣肯定道:“自然是要讀的,讀書乃終身之事。”
蘇知知面色大變:“一輩子啊?”
她還以為等自己像表哥這麼大的時候,就可以天天玩了。
可表哥竟然說要念一輩子的書,看不到頭啊……
薛澈暗自高興,山中除了郝村長,終於來了一個和他一樣愛看書的人:
“知知,柳山長不是說過麼?學海無涯。”
慕容棣放下書,過來看蘇知知和薛澈練的字,發現兩人的字都很好看。
蘇知知的字能看出幾分張太傅的字跡,而薛澈的字則端正如骨,橫豎剛直。
慕容棣指出蘇知知有一處寫錯了,漏了一筆。
“這個‘瑾”字,是這樣寫的。”慕容棣在旁邊一張空白的紙上重新寫了一個“瑾”字給蘇知知做示範。
慕容棣在禮和殿也學了張太傅的字。
他正經寫出來的字賞心悅目,有五分像張太傅的字型,但他的字更穩,筆畫圓潤藏拙。
蘇知知頭頂上的花苞髻隨著額腦袋搖晃了兩下,她趴在旁邊看錶哥寫字,嘴邊沒由來地冒出一句:
“表哥,我有個要求你能答應麼?”
慕容棣放下筆:“我不能幫你寫字。”
蘇知知搖腦袋:“不是這個。”
慕容棣:“那你說說,我能做到的,我會答應你。”
今日多虧了蘇知知,他才能從虞大夫和花二孃那裡求藥。
蘇知知把身子挪近了一點,抬頭的時候,一雙如星的眼睛像是要看進人心裡:
“表哥,我可以叫你哥麼?”
薛澈暗自掐了下自己的手指頭,裝作不經意地開口:
“知知叫哥的話,我可以也跟著叫哥麼?”
小孩子都喜歡和比自己大幾歲的哥哥姐姐玩,蘇知知和薛澈都沒有年紀相仿的哥哥。
來了一個清清秀秀的慕容棣當哥哥,他們心裡都是很願意親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