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水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此處的地形有些熟悉,生出過一兩分懷疑。
但是打探了兩日情況後,他斷然否決了自己的猜疑。
山下一派和樂之景,那些人就是老實和氣的農民,根本不可能是山匪。
酒樓的女掌櫃看著像練過點功夫的,但是以年歲來看,也絕不是當年那批山匪。
冥水暗笑自己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明日他們就去捉那兩個孩子,早點把嶺南的事情解決了,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……
次日早上,空中飄下綿綿細雨。
一場春雨後,山坡上的小果樹好像又拔高了一節。
蘇知知和薛澈的個子也越長越高。
他們穿上了陸春孃親手縫製的春日新衣,依舊合身柔軟又透氣。
慕容棣也得了新衣裳。
陸春娘特意來給他量尺寸的時候,態度很恭敬,不叫他小弟,叫他小郎君。
後來慕容棣居然收到了三套衣裳,可以換著穿,而且這衣裳的做工,真是比宮裡的都不差。
慕容棣現在挺直了身板,穿上陸春娘做的衣裳,已經依稀有了翩翩少年的影子。
“今早下過雨,後山有點溼,待會走路小心些。”
虞大夫揹著簍子從醫藥堂走出來,叮囑蘇知知三人。
蘇知知、薛澈還有慕容棣各自背一個新的竹簍。
竹簍都是慕容棣編的,秦老頭天天要慕容棣編竹簍,慕容棣速度越來越快,家裡多了好幾個新竹簍。
四個人往後山走,還沒走近林子,就意料之中地看見了挎個小籃子的花二孃。
花二孃也穿上了春衣。
她的身段窈窕,五官清秀,放在十里八鄉都算是好看的。
而且她臉盤圓圓的,看著很有福相。
花二孃今日還畫了眉,上了點脂粉,粉面若春桃。
相比之下,虞大夫素淨得過分,還是一身白衣,讓人也看不出他到底穿的哪件。
蘇知知眼睛笑成兩個小月牙兒:“花姐姐今天真好看。”
虞大夫臉色又開始不自然:
“是你們告訴她今天要去採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