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棣縮起肩膀,勾著頭。
幾個月沒有做這些動作,他還有點不習慣。
他在乾陽殿門外等候,看見不遠處空空蕩蕩的,好似少了一棵樹。
“三皇兄。”寧安公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。
“寧安。”慕容棣回頭。
寧安幾個月沒見慕容棣,覺得慕容棣好像長高了,面板曬黑了些:
“三皇兄何時從嶺南迴來的?”
慕容棣:“今日。”
王內侍從殿內出來,對著慕容棣躬身道:
“越王殿下,皇上這兩日身子不適,不宜見人。”
慕容棣做出驚訝狀:“父、父皇身體不、不適,可要我侍疾?”
王內侍:“殿下有心了,皇上體諒殿下一路風塵辛勞,讓殿下回去休息一段時日。”
慕容棣:“那……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和母妃。”
慕容棣離開乾陽殿,剛走出幾步,聽見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。
他知道,寧安跟著王內侍進殿去了。
慕容棣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將他視作親子,連見都不願見一面。
慕容棣往儀鳳宮的方向走去。
乾陽殿內。
慕容宇躺在床上,精神懨懨,面容有些蒼白,左臉敷著一團膏藥,眼下烏青。
他最近的確是身子不適。
前兩個月,一道雷劈焦了殿外的槐樹。
他正巧那時從樹邊走過,燃燒的火星子濺進了他的衣領,還濺到了他的臉上。
不但衣服燒了,脖子和臉上也被燙傷了。
左邊臉下方有一處潰爛,現在傷處快好了,可是因天氣忽涼又感了風寒,昨夜起開始發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