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知說:“可是會好痛,知知幫你吹吹。”
花千嬌笑:“吹有什麼用?”
“吹吹有用,吹吹就不痛。”蘇知知鼓足了腮幫子,對著花千嬌的傷口吹。
涼涼的。
真的吹過就不痛。
花千嫿聽花千嬌講了當年發生的事情,她這會兒反倒不哭了。
她把眼淚一抹,找出個空包袱,又走到梳妝檯旁開啟妝奩盒,把妝奩盒裡面那些金銀寶石嘩啦嘩啦地就往包袱裡倒。
倒空之後,她蹲下身,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,箱子開啟來,金光差點刺得人眼睜不開。
花千嫿繼續裝金塊。
這下輪到花千嬌問了:“姐你做什麼?”
花千嫿把自己手上的金鐲子也取下來往包裡塞:“給你收拾金銀,你等會拎著包袱就趕緊走。”
“四個長老說不定因為當年的事情記恨在心,萬一把你又關起來怎麼辦?你快走,今日就走。”
花千嬌:“……姐,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“我們谷裡的人手腳功夫都一般,只是製毒厲害。他們的毒現在已經奈何不了我,只有可能是我給他們下毒。該害怕的是他們。”
五毒谷。
闕影殿。
谷主花不鳴和四位長老坐在一起議事。
五毒谷的四位長老分別是風長老、雷長老、霜長老、雨長老。
“不鳴啊, 二孃怎麼突然就回來了?”
風長老揉著膝蓋,自從在花千嬌手中中過毒後,他覺得自己的膝蓋就一直反覆疼,再沒有好過。
雷長老摸著光滑的下巴,他中毒之後,再沒有長過鬍子:
“二孃莫不是還在怨小時候的事情,這回研製出什麼厲害的東西,又要對我們下手吧?”
“當初的事情,現在想來是我們做得過了些,急了些,但也不能把我們往死路里逼吧?”
霜長老端茶的左手有點抖,不是嚇的,而是中過花千嬌的毒後,她的左手就有些難以控制。
雨長老嘆氣:“不鳴,你勸勸千嬌,我現在只是香臭不分,她再給我們來一下,我就連甜鹹也不分了。”
雨長老的後遺症是嗅覺變得很遲鈍,光靠聞味的話,都分不清茅房和廚房。
“各位長老莫急,我已經同千嬌談過了,她說這次只是路過來看看。過兩日,她會同外面的朋友一起離開西北。”
花谷主扶了一下頭頂的帽子。
帽子下面是光滑如鏡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