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知知,這些吃食是我買了帶上山的。”
薛澈正要吐出梅子幹,表示堅決不和蘇知知“同流合汙”,可接著就聽蘇知知誇張地講:
“阿澈,我本來是好好睡覺的,但是我剛才做噩夢了,我夢見好多好多骷髏精把你抓走抓去拜堂了,我去救你,可是我自己也骷髏精抓起來了,然後骷髏精壓著我的腦袋拜堂,我的腦袋都要壓碎了……我嚇醒了,看見哥還沒睡著,就來找哥說話。”
薛澈聽得瞪大眼睛,不知不覺地把嘴裡的梅子幹給嚥下去了。
慕容棣無奈道:
“師父也真是,什麼都給你們講。從墓裡拿出來的東西陰氣重,你們晚上睡覺別貼身放。”
蘇知知和薛澈連連點頭。
蘇知知把一塊豬肉脯放進嘴裡:
“哥,你繼續說~在禮和殿唸書是不是有好多課業要做?什麼樣的人和你一起在禮和殿唸書啊?”
慕容棣方才被蘇知知纏著說京城裡的人和事,想到蘇知知過兩日就要出發去京城,有些事告訴她也好。
知知很頑皮,很鬧騰,但是她也懂事,知道什麼可以往外說,什麼不可以。
慕容棣:“禮和殿的學子由張太傅親自教導,張太傅對學生寄予厚望,課業的確不少。除了方才講的太子、寧安公主和其他幾位小皇子小公主,還有些宗室子弟,都在禮和殿唸書。”
慕容棣說到這裡,頓了一下,眼中劃過一抹黯然:
“若是當年裴家沒出事,姨母還在世,知知你也會在這裡唸書。”
蘇知知卻拍拍胸脯,像是躲過一劫般:
“之前在明德書院,邱夫子佈置的功課已經很多了,要是更多的話,那我就沒時間玩了。”
慕容棣失笑。
蘇知知又問:
“哥,我們要對付你爹,你不難過嗎?”
慕容棣平靜搖頭,只說了一句:
“知知,不是所有生父都配作父親。在京城,虎毒亦食子。”
薛澈心思敏感,知道慕容棣這句話是對他自己說,也是對蘇知知說的。
他看向蘇知知,見蘇知知聽得一臉認真。
“嗯嗯,哥說的有道理。”
蘇知知聽明白了意思,點點頭。
可她的思維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跳躍,想到了不相干的問題:
“對了,京城附近也有很多老虎麼?”
慕容棣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