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哪懶散了?這不天天來武學館了麼?也算是給周祭酒面子了。”
“周祭酒官沒多大,操心倒是操的不少,就是沒什麼鳥用哈哈哈……”
除了極個別學子低頭不語外,其他人鬨然大笑。
周祭酒只覺得肺裡炸開了一團火,直衝衝地往腦袋上燒,燒得他兩眼都要飛出火星子來。
大怒之餘,他眼中有一種深深的失望。
他把油鹽不進的一幫學生按照規矩狠狠地罰了一頓。
罰得狠了,這幫世家弟子回去哭爹喊娘地告狀,周祭酒在朝堂上被參了好幾本,說他虐打學生。
周祭酒也頭鐵,上奏指明某些世家子弟在武學館帶壞風氣,必須逐出武學館。
雙方這麼拉扯一番,最後皇上慕容宇說一碗水端平,讓周祭酒把那幾個挑事的學生逐出武學館,但同時也以監管武學不當的理由扣了周祭酒的俸祿。
把幾個鬧事的人趕走後,武學館算是清淨了一些,但是剩下的學生們多半還是一副懶樣。
周祭酒告訴這些學生,從這一年開始,武館考核會更加嚴格,像他們這個樣子是不可能透過考核謀得官職的。
紈絝們這回知道了周祭酒的脾性,沒人開玩笑了。
他們之中有不少是隻知享樂的紈絝,但是也有一些知道官場人情世故的子弟們,有點腦子,只是平常不愛用,因此有人道:
“你一接手,武學館的人就沒一個透過考核的,那你這祭酒又能做幾年?指不定明年就撤了。”
這句話說到了周祭酒的心裡。
周祭酒自己也清楚,他得罪了一些人,若是武學館又沒培養出什麼人才,那他自己明年也許就先被貶到哪個犄角旮瘩去了。
周祭酒不能坐以待斃,想了個法子。
他向皇上上奏,請求增加庶民學生的名額,並且將年齡放寬至十歲。
他要從民間挑選出真正有天賦的學生,而且要從小一點抓起,十歲算是聽懂事理規矩的年紀了。
太陽從屋簷後升起來,驅散了寒意。
今天是二月初,設招生擂臺的第一日。
周祭酒長舒了一口氣後,又深吸了幾口氣,他要親自坐鎮,相信一定能選到好苗子。
招生擂臺就設在武學館的前院。
說是擂臺,其實沒有搭臺子,就是前院的一大片空地,用幾桿旗子劃分出了場地界限。
“周祭酒。”
“周祭酒。”
有兩人在前院說話,回頭見周祭酒來了便立刻出聲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