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銘手上的木劍掉在地上。
祁方的劍還穩穩地在手上,而且尖端已經抵在了慕容銘的脖子上。
一招,勝負已分。
“世子,承讓了。”祁方平靜道。
熊博士這個時候連圓場都打不了了。
周祭酒:……好好好,等了一天,最後來了個最弱的。
大家此時都很有默契地不去看慕容循。
林教頭覺得這要是自己兒子,廢成這樣,他真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。
慕容循此刻的確覺得毫無顏面,只想帶著慕容銘趕緊離去。
而慕容銘這個時候先發出了一肚子的火。
他從搬石頭的時候就不高興了:
“你們分明就是在故意為難本世子!本世子才十歲,你們還找個十七八歲的人來欺負本世子!”
祁方:“……世子,我今年十六。”
慕容銘吼道:“那也不公平!還有,我這個年紀的人怎麼搬得起那麼沉的石頭,怎麼可能蹲馬步蹲那麼久?!”
武學館眾人約莫是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小世子,荒謬到讓他們一時無言。
而就在這短暫的安靜中,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:
“我可以。”
這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。
武學館的大門朝西,此刻西邊晚霞滿天,將大門口都染上一層詭譎的赤紅色。
兩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門口。
“我可以搬石頭,可以扎馬步,也可以跟十六歲的人打架。”
蘇知知聲音清亮。
慕容循聞聲看去,一眼與蘇知知對望。
對望那一剎,慕容循耳邊瞬時靜默,心口猛然被一根繩子束緊了。
束得他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