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庭方當然記得郝仁,知道此人不一般。
可再不一般,郝仁現在也還只是剛封的皇商,還在立腳跟的階段。
他怎麼會知道金庫的事情?手中怎麼會有高人能轉移金庫?
賀庭方問萬兩金:
“郝仁可知道你同我之間的關係?”
萬兩金見賀庭方臉色白得嚇人:
“小的絕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大人半個字。小的只是猜測,郝仁興許以為那金庫都是逍遙坊的,畢竟整個長安除了皇上,誰敢動大人的東西?”
萬兩金此話說完,賀庭方的臉色卻更差了。
若郝仁不知道這金庫的真正主人還好,若是知道——
光憑一個郝仁,哪裡敢賭上身家性命做此事?
除非,他得了皇上的授意。
如果是皇上的意思……
賀庭方心中一緊,把茶盞放下了:
“你可派人去郝仁那邊盯著了?”
萬兩金垂頭:“小的是想派人,可那邊有高手,小的手中的人對付不了。恐怕……此事還需大人出手。”
他手上的人應付賭場的地痞無賴綽綽有餘,但昨晚之事讓他很明確地知道對方的人絕非泛泛之輩。
賀庭方吐氣凝神,雙手負於身後,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:
“此事一定要探清楚。”
……
枝頭花開春意鬧。
蜜蜂繞著花朵嗡嗡地飛了一圈。
蘇知知嘟囔地在床上滾了一圈,在晨光和鳥鳴中睜開眼。
她昨晚睡得香甜,今天起得也早。
休沐日,不用去上學。
洗漱好之後,蘇知知就精神飽滿地去廚房了。
廚房裡是虞大夫和郝仁在煮早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