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太傅不敢想下去。
“我跟我爹學的字,我爹說他花大價錢買到過張太傅的字帖。”蘇知知解釋,“我們跟著字帖練的。”
蘇知知大概想到了張太傅會這麼問,畢竟以前薛澈都說過好幾次了。
她也知道了張太傅曾經教過爹。
但是爹說過,他們一家人的身份都要保密,不能讓京城的人知道。
張太傅眼神複雜,落寞和驚喜交錯。
落寞是因為想到當年教過的學生。
驚喜是因為,眼前這小姑娘,居然只是自己跟著字帖練就能練得這麼好。
他知道外自己的字帖在外面價值千金,被人爭相求購,但並不是每個仿他字帖的人都能把字練好。
他在太子身邊手把手地教了幾年,幾乎是一筆一畫地講每一處細節,太子的字也只能練到今日的程度。
“蘇姑娘聰慧過人,字寫得好,為何不去書院唸書,以後考女官?反而去了武學館?”張太傅語氣中有一點惋惜。
像是在問該拿筆的人,為何要去提劍?
蘇知知:“張太傅,我爹本來也想送我去書院。可是我喜歡習武,不喜歡寫字。我爹孃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。”
瀲灩的湖光映在蘇知知眼中,閃閃發亮。
寧安拉著蘇知知的手:“張太傅你沒見過知知的功夫,知知能打虎呢。她的功夫比寫字還厲害。”
寧安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。
張太傅見兩個小姑娘笑得明朗,也撫著鬍子笑:
“看來蘇姑娘文武雙全。若是蘇姑娘有意習文,老夫都想收蘇姑娘做學生了。”
慕容禛在旁邊臉色越聽越黑。
小門小戶的女兒,無需擔大任,將來也嫁不進高門做主母,自然可以想學什麼就學什麼。
她無非是字寫得好一點,張太傅居然說想收她為徒。
張太傅這樣說,無異於同意了寧安的話,覺得他寫得還不如蘇知知好。
慕容禛抿唇:“父皇召蘇姑娘入宮住了數日吧?蘇姑娘可想家?”
蘇知知:“我想家,但是我不難過,在宮裡,惠妃娘娘還有寧安公主對我都很好。”
慕容禛沒再對蘇知知說什麼,轉而對張太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