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走進殿內,與青陽道長擦肩而過。
他並未多看青陽道長一眼,直接嚮慕容宇行禮,而後稟報:
“皇上,關於今年秋季布匹供應……”
乾陽殿的門再次關上了。
青陽道長聽不見殿內的聲音,也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。
但不用猜他都知道,無論殿內的兩人說什麼,做什麼。
氣運都會不可阻擋地從一人湧向另一人。
青陽道長出神地跟著宮人走,腳步都有些虛浮,
他又窺見了一個秘密。
但如今他什麼也不會說了,事關重大,他絕不再洩露天機。
“道長,玉清宮到了。”帶路的宮人止住腳步。
青陽道長抬頭看見玉清宮的牌匾,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。
這是當年慕容宇登基後,不顧裴定禮勸阻做的第一件事,堅持要在宮中建道觀。
當時的朝臣差點以為慕容宇年紀輕輕地就想入道。
可道觀建好之後,慕容宇也沒去過幾次。
十年前青陽道長走了之後,慕容宇就一次也沒再去過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 ”青陽道長一推門,被門上落下的灰嗆了喉嚨。
宮人忙道:“道長,玉清宮鎖了許久,今日就會有宮人打掃好。”
青陽道長望向開著門的正殿,見鍍金的神像上已經結了厚厚的蜘蛛網,神像背後的八卦圖失了顏色。
而院中之前種的花草也都因無人照料而枯死了。
青陽道長嘆了口氣:
“可否給貧道一塊抹布?”
宮人:“道長?”
青陽道長:“不必等別人了,我自己來打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