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大夫、倪伯伯!”蘇知知小跑過去,“快來快來,就等你們吃飯了。”
“知知回來了。”虞大夫的臉上有幾分疲憊,聲音卻很有精神。
倪天機的臉色也和往日不太一樣。
他們倆作為黑山府的外貌門面,一直很愛乾淨,身上從來打理得整整齊齊。
可蘇知知注意到他們今日身上有很多泥水印記,虞大夫手上的衣袖破了。
他們一走進中堂,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。
花二孃顧不上生氣,走到虞大夫面前,要去拉虞大夫爛了袖子的那隻手看。
虞大夫把手放到背後,不給她看。
花二孃板著臉,很兇地說:“拿出來,否則這個月別想進門。”
虞大夫老實地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。
花二孃掀起虞大夫的袖子,看見一道血痕,嘴裡“呲”了一聲:
“採藥這麼多年了,怎麼今日這麼不小心?”
虞大夫見花二孃生氣的樣子,嘴角悄悄翹起來,又不敢笑得太明顯。
倪天機則主動到秋錦玉面前賣慘:“咳咳……我的手也受傷了……哎呀,有點疼……”
秋錦玉白了他一眼:“你還好意思說?你瞎出的主意,一把年紀了,受點傷有什麼好叫的?”
倪天機:……
郝仁和伍瑛娘對視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見幾分狐疑。
伍瑛娘:“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倪天機:“的確有事,晚一些同你們說。”
入夜。
洗漱過後的蘇知知和郝仁還有伍瑛娘說了好久的話。
“姨母的房間裡香香的,姨母也香香的。”
“爹,姨母都告訴我了,你小時候打不贏我娘,腦袋還撞大包了……”
“姨母現在吃東西不用試毒了……”
郝仁和伍瑛娘聽著眉眼都舒展開了許多。
等蘇知知說得睡著了,郝仁夫婦才吹滅了蠟燭,輕手輕腳地從知知房裡出來。
倪天機和虞大夫這時候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