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姨姨,這不是糖葫蘆,這是一串小人。經常有侍衛在這邊巡邏的。”
眾人恍然大悟,這圖有大用啊。
蘇知知快畫好的時候,郝仁從外邊回來了。
蘇知知把畫給郝仁,郝仁則從懷中拿出一個成人巴掌大的小包裹:
“知知,有你的信。”
“是不是阿澈給我回信了?”蘇知知接過小包裹,迫不及待回房間讀信。
阿寶跟在後邊,一路跟到蘇知知的窗邊,好像要聽蘇知知讀信一樣。
蘇知知寄出信的時候才剛開春,現在收到回信,時節已經是夏日了。
綠意成蔭,舞動的樹葉在窗臺邊投下一片陰涼。
蘇知知展開包裹,見裡面有一塊白色的皮毛。
雪白雪白的,沒有一絲雜毛。
蘇知知拿在手上比了一下:“阿寶,你看,這剛好可以做雙手套呢。我生辰快到了,阿澈肯定是給我寄生辰禮物了。”
她展開信讀:
【知知
書院求學並非可怖之事,以你一手好字和聰慧心性,必能學有所成。
吾與家父不得往五毒谷赴宴。家父常言,吾等身在軍營,當為將士表率,豈可貪圖口腹之慾?此處溫飽無憂,肉米兼備,已屬幸事。
今日于軍營墾地播種,既植大片棉種,亦栽數株果木。待至盛夏,便能瓜果盈枝;秋來之時,當見棉田似雪。
然今唯有雪豹之皮相贈,聊表心意。
往來書信,因事不得已,焚於火中,然字字句句,吾已熟稔於心,定當銘記不忘。】
“阿寶,西北真的能種好多棉花啦!”蘇知知興奮得跺跺腳,“還要種好多的水果。”
“那西北不就像嶺南一樣了?薛伯伯和將士們夏天可以吃水果,冬天有很多棉花可以用。”
薛澈這次寄來的信和上次有些不一樣。
雖然寫的信還是文縐縐的,但是這回的信紙上添了很多圖畫。
寫到“肉米兼備”的時候,他在旁邊畫了一碗堆得高高的米飯,一塊滋滋冒煙的烤肉。
寫到“大片棉種”和“瓜果盈枝”時,旁邊畫了一個人在播種的樣子。
最後,“焚於火中”下面繪了一團燃燒的火。
蘇知知盯著那團畫出的火看了一會兒,居然覺得那團火有點遺憾,有點難過。
“阿寶, 阿澈把我的信燒了。他好像挺難過的,還把我的信背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