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罪名扣下來,他們賀家會有什麼下場,猜都不用猜。
只有賀庭方面色鎮定:
“餘大人來捉人時用的詞也該換換了,十幾年了,還是那幾個詞。”
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,好似一切在預料之中。
他府裡有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了。
從來沒有飛刀,機密要信也絕不會留下來做把柄。
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。郝仁今日做的一切,就像他曾經對裴家做的事情。
也正是因此,賀庭方明白,要置他於死地是慕容宇。
至於證據是真的假的,根本就不重要。
賀文翰看著祖父就要被帶走了,嚇得腿軟。
他很怕祖父,也恨祖父,尤其是祖父責罰的時候。
可是祖父要是被抓進去,賀家就全完了,他也完了。
賀文翰指著郝仁,神情激動:
“是你!是你陷害的對不對! 你是不是因為杏花宴的事情,對我懷恨在心,對我們賀家懷恨在心,所以、所以你……”
賀文翰朝著郝仁撲過去,卻被官兵及時攔下了,狼狽地被推倒在地。
郝仁淡淡掃來一眼,語氣毫無波瀾:
“賀小公子慎言,我等都是奉了皇上旨意來辦公事的,何來私仇一說?”
賀庭方對郝仁露出一抹譏笑:
“郝大人有膽量有手段,不如想想,賀某今日是否就是郝大人的明日。”
郝仁回以微笑:
“下官還有明日,可賀中書怕是隻剩今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