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知:“你們從哪抓來的鴿子呀?”
伍瑛娘:“賀府附近隨手抓的。”
“唉,賀庭方肯定動不動就跟人傳信,把鴿子都累瘦了,你看看這鴿子肉才這麼點。”
老徐嘖嘖嘖地嫌棄,一口就啃了小半隻鴿子。
薛澈觀察著郝仁的神色。
他以為郝仁會淚滿衣襟,嘆息掩涕,但是郝仁也在吃鴿子,甚至還評價:
“這鴿子肉雖少,但大家手藝好,烤出來味道香。”
郝仁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鎮靜。
裴家平反,洗刷了莫須有的罪名。
但這還不夠,他還不能以裴凌雲的身份出現。
他計劃的路沒有走完,而且隨時可能有意料之外的情況。
阿寶今日也吃的很好,吃得很飽。
吃完之後,郝仁將信綁在阿寶的腿上:
“辛苦阿寶了。你送信我最放心。”
老徐剔牙:“那可不是,鴿子能被捉住,我們阿寶可沒人能捉。”
阿寶仰頭,嘴裡叫了兩聲:
咕——咕——
展開雙翅,乘風直上,在蘇知知頭頂上繞了兩圈,便頭也不回地向南而去。
世間所有事情其實都是一張交織在一起的網。
阿寶騰空而起的時候,一匹駿馬載著面如土色的驛卒衝進京城。
駿馬飛馳過朱雀大道,驚散街上的人群。
大瑜有律,城中規定無故跑馬者當受笞刑,連王公貴族也不例外。
膽敢在城中策馬飛奔,一定是出了急事。
驛卒在宮門前下馬,倉惶地將懷中的急件遞上。
“軍情急報!”
“鐵勒汗國犯北境,越陰山,破邊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