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神醫。”
“那、那天山雪蓮呢?”悟真抽抽噎噎地問。
“我有。”
“這樣我師父就能活了嗎?”
“能。”
“哦,那我不哭了。”悟真止住了哭聲,但還是小心地抓著師父。
馬車一路往南行駛,到了黑山府的後門。
幾人一起扛著明燈去了虞大夫的院子裡,悟真也跟著去了。
幾個和尚被安排住進空置的院子。
靠後門的院子裡有一棵柳樹。
裴姝和冬月下車進去的時候,一眼就看見郝仁站在柳樹下等著。
郝仁朝著裴姝走來,聲音有幾分喑啞,眼中濃墨翻潑:
“阿姐。你受苦了。”
他說了一句,便說不出話來。
“凌雲,是你受苦了。”
裴姝看著郝仁,笑著抹淚:
“苦雖苦,可也熬過來了。如今年歲是老了些,但還是我們裴家的‘石中玉,海中珠’。”
“等一下等一下啊。”
白洵和老徐拖著一個大麻袋,很破壞氣氛地問:
“你們姐弟等會兒再敘,先說這麻袋丟哪去啊?”
郝仁的視線掃過麻袋,瞬時銳利:
“勞煩你們先拖去暗室,交給花二孃。”
白洵和老徐拖著麻袋走了。
裴姝看了一圈,問郝仁:
“凌雲,怎麼不見知知和瑛娘?”
……
恭親王府。
一如連日以來的樣子,死氣沉沉。
自從賀家被處斬後,賀妍就待在院子裡沒怎麼出來過。
慕容循去過一兩次群芳苑,可去了之後,又黑著臉從群芳苑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