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婉昨晚一夜未睡,已經想得很清楚了。
賀妍聽女兒說出這一番話,驚覺女兒今年真的長大了不少.
她這段時日被接踵而至的意外驚得思緒紛亂,根本靜不下來細細思考。
現在聽女兒這樣說,的確覺得可行。
別人怕父親,可她不怕,她現在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了
慕容銘唇色發白,害怕得很:
“慕容婉你搞清楚,來的可是胡人!外祖父若也是被他們抓起來的呢,外祖父要是護不住我們呢?”
慕容婉直截了當:“外祖父不像你般等愚笨。”
兩兄妹又要吵起來。
“你們不想走?”慕容循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。
他聽見了院內的幾句對話,急道:
“婉兒,你以為那些茹毛飲血的胡人像中原人這般好說話?”
“他們隨時背信棄義,說反悔就反悔,誰知道會不會進京後大開殺戒?”
“京中那麼多人恨死了賀庭方,你們若不走,定然會有人來捉你們做人質同賀庭方交易,甚、甚至會把你們……”
慕容循急得面紅耳赤。
這是在他身邊長大的一雙兒女,他自然是有感情的。
可是院內賀妍母子三人看著慕容循急成這副模樣時,眼神卻很冷淡。
自從上次在聽雨軒聽見慕容循說的那一番話,他們與慕容循的關係就疏遠了許多。
慕容循:“婉兒,你是最聰慧的,你聽父王的。”
慕容婉別開視線,不看慕容循。
大瑜若不在了,那她也沒有郡主的身份了。
父王想把他的一切給蘇知知,那麼她便一無所有。
她不能相信父王,不能指望父王。
這一次,她只信自己的決斷。
就算有危險,她也鐵了心要等外祖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