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五指耷了眉心:“那就好。”
“哥哥真的喜歡聽嗎?”他忽然抓住了一個“喜歡”關鍵詞不放,“哥哥要是喜歡,那我以後可以嘗試著多叫叫。”
羞恥不打緊,只要哥哥喜歡。
時軼被手指掩著的眉心一抽:“別,無意識叫叫就好了,專門的話,不適合你這個年紀,小小男子漢,咱們還是要陽剛一點!”
男孩子本身性子軟綿綿的倒沒什麼,但要是專門學著去軟綿綿,那可就糟心了。
更別說,難得叫叫她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嚶。
“我陽剛的,”阮淵正色,“哥哥不用擔心,只是哥哥喜歡的話,我可以專門叫給你聽。”
時軼真的快跪了:“不用!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!你下次要是刻意叫,我連天靈蓋都能給你掀了信不信!”
阮淵:“……噢。”
她這熟悉的粗暴畫風,最近往往都會在說不過自己的情況下出現。
莫名地,心情就好了不少,又開始正常在她神闕穴上打起轉。
喜歡她,就喜歡她的全部。
所以他連被罵都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幸福。
總之,這分別的最後一晚,是痛並快樂的。
——
天連著黃沙,黃沙連著天。
大漠裡,一個古俠男子堅定地走著,墨髮高束,腰細肩寬,黑衣上鑲著血紅的條紋,補丁泛白掩在其間褶皺裡,穿著一雙硝皮靴,靴頭嚴重磨損,左手緊緊握著一把黑色刀鞘的彎刀。
他眉色冷凝,彷彿揹負著什麼滔天的仇恨,但又隱忍不發不讓人輕易瞧去了端倪。
倏然間,風颳沙起,什麼東西亂了眼。
白光過,刀劍瞬間無情鏗鏘起來——
他遇到了一個前來索命的對手。
“我本不欲和你正面交鋒。”男子朝著天空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