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下車前,那司機好心道:“這是家族墓園,一般人是進不去的。”
她笑笑,將剛從他那借來的一次性口罩戴上,“我試試。”
原著中,黑化後的阮淵正是透過偷潛祁家墓園,蹲來了前來祭拜的祁家老太爺,才得以和他相認的。
而放眼整本書,這個片段無疑是他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。
所以為了讓讀者更能體會到一種緊張刺激感,作者有意花了大筆墨詳詳細細描寫了阮淵的偷潛過程。
本來不管是啥大筆墨,時軼都是我行我素一目十行的,畢竟她對這本書就沒多大興趣。
但在看到這偷潛墓園的時候,她大半夜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,透過手機幽幽的光看得格外仔細。
沒辦法,誰叫她對墓地天生就有興趣,平時也沒少看有關開掘墓地和研究相關文物的記錄片。
也因此誤打誤撞,她現在只要一想起來這個片段,腦子裡就能無比清楚地浮現出那條曲曲折折的暗道。
很快,她透過一陣分析和摸索找到了暗道入口,便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順利潛了進去。
因著裡面從來沒有陽光的照射,所以又陰暗又潮溼,黴味重得要命。
時軼就這麼捏鼻皺著臉一路疾走,終於找到出口爬了出去。
而與此同時她也發出了感嘆:想想原著中剛黑化智力值還不太夠的阮淵,當初為了透過這條暗道,可在裡面摸索了小半個月!又為了蹲到祁家人,又在裡面生活了小半個月!真的是太苦了!
不過雖然她知道如何潛入這墓園,卻並不知道阮淵的墓地在哪裡。
畢竟,這本未完結書連男主死都還沒寫到就出bug了。
略過一堆刻有線雕、浮雕圖形的墓碑,正心焦的她驟然停住了腳步。
其實……阮淵的墓地一點也不難找。
因為這整個墓園,只有他的,是夫妻合葬墓碑。
祁家人向來沿襲傳統尊卑分明,只有男丁方可下葬於此,女丁哪怕身上流淌的是祁家人的血都沒有資格。
但阮淵,卻打破了所有規定硬生生拉了她這麼個外人合葬。
再一想著“自己”已經長眠於此五年了,時軼的心情就愈發一言難盡。
“呼~~~~”
暖風吹過時軼的發,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。
面前的墓碑,碑柱無字。
只有主碑上刻著一行小字:淵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