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睛就發現,阮淵正蹲在某株比他腰還要粗三倍的榆樹下——
默默揪草。
還是背對著飾品店的方向。
時軼:……
得,白費。
估計葉梔連這傢伙的一個影子都沒瞧見。
“小淵子,”她走過去,抬腳往他屁股腚上一蹬,“走了。”
阮淵一個重心不穩,摔下去,正臉就跟沾滿了幹泥巴的草堆來了場最親密的接觸。
“咕嚕咕嚕~”
不合時宜的叫聲隨之席捲大地。
“噗。”時軼的笑點總是很低。
但等到她想起來,自己也沒吃早飯的時候,頓時就枯萎了。
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
她可是能一頓吃三碗白米飯的人呢!
也不再怨念這傢伙跟葉梔錯失良緣了,立馬俯身下去,將他整個拎起來,“快快快,我們去下館子!”
阮淵啃了一嘴的草,臉色就跟這東西的顏色一樣,是油綠油綠的。
深吸口氣,他問,“吃什麼?”
“你想吃什麼?”她反問。
“隨便。”
時軼揉揉肚子,“不然吃火鍋?”
“熱。”
“吃海鮮?”
“腥。”
“那吃披薩?”
“幹。”
“那你想吃什麼?”
“隨便。”
“……”
時軼果斷在他屁股腚上又添了一踹,“給你吃啥就吃啥,之前那可樂雞翅怎麼都沒見你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