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!!!”
時軼本能拔高的音量,一下從這小小的臥室飈到了對面的樓裡。
她迅速挺腰而起,抱起被子,用腳去踩那毛茸茸傳播細菌的壞種。
“吱吱!吱吱吱!!!”
“靠,有本事別跑啊!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!”
“吱吱吱!!!吱吱吱!!!”
“媽的你是耗子成了精啊!怎麼這麼能跑!”
“吱吱!吱吱吱!!吱——”
折騰半天,它最後發出了一聲悽慘的降調。
終於是在時軼的腳下斷了氣。
臥室內,喘息不止。
阮淵縮在床角,眼睛瞪得猶如銅鈴,單薄的胸膛輕抖。
時軼更是從頭到腳都在晃。
緩了一會,她捂住胸口乾嘔起來。
又困又驚,對腳底這玩意更是感到噁心。
想必阮淵活了這麼多年,也沒遇到過被老鼠爬上床咬的糟心事。
“我、我先去廁所冷靜冷靜,你就負責善後一下這老鼠的屍身吧。”
拖著鉛重的腿,時軼下床,用尚乾淨的單腳朝著廁所那跳去。
“譁——譁——”
小半宿,那裡頭的沖水聲就沒停過。
阮淵等了許久,終於還是推開了廁所的門。
便見時軼一頭歪在白牆上睡得很死,花灑被她握在手裡,還在可勁地衝著那一隻踩過老鼠的腳。
他默了默,方才露出了抹譏諷的笑。
哥哥……果然還是很噁心老鼠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