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有問過這臭妹妹的父母,白姝回答的很是雲淡風輕——死了,一場車禍。
其實海嘯總是很難預測的,海浪也許在上一秒還會照常拍打在礁石上,靜靜地捲走一部分泥沙,下一秒卻會無情地吞噬掉沙灘上玩耍的遊客。
而人心亦然。
有的人,往往表面過分風平浪靜,底下卻極度洶湧。
所以時軼當時就果斷選擇了閉嘴,沒再多問下去。
雖然不排除白姝有可能是真的冷血,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,所以她向來會優先選擇將人往好了想。
此時此刻,她腦內靈光一閃:
既然謝霽是白姝死去父母的好友,那是不是就意味著,他相當於白姝一個新的家長了?
所以白姝才想要表現出和自己關係和諧的樣子,好讓叔叔放心?
“好看,”時軼竭力掛搜出自己的詞彙量,然後使勁往天上吹,“億萬星辰都不及你半分耀眼。”
……
病房忽然安靜。
白姝大抵也沒料到時軼會說出如此文藝的話,當即愣在了原地。
謝霽直起腰身,用紙擦去指端一點湯漬,表情無異,只是語調微微壓著:“你對多少女孩子說過這樣的話?”
時軼:???
要回答是第一次嗎?
可謝霽都這麼問了,那就擺明了覺得她是個老手。
不過也是,在她沒穿過來之前,這原身經常出入煙花柳巷,肯定沒少撩妹子。
這點,謝霽一定都派人調查過。
思忖半天,她一會張口一會閉嘴,就是沒蹦出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