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折扣了?”時軼象徵性問問。
“沒有,一口價。”女人是個明白人,自然看得出這小夥子也沒真心想砍價,所以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。
“行。”她覺得這個價位學一門樂器,倒也還能承受。
怎麼說呢,還好阮淵沒選擇鋼琴,畢竟那鋼琴可不是她現在這賺錢水平能供應得起的。
正打算掃碼付錢。
一男人從店門口走進來,和女人差不多歲數,抹了抹汗:“今天這魚可不好釣。”
女人取了條毛巾給他:“成果如何?”
“三斤多一條的鯽魚和兩斤竄條魚。”
“沒白釣。”女人笑得溫柔。
“那可不,也不看看你老公釣魚的技術。”男人用完毛巾就要進裡面休息。
卻在一轉頭瞅見時軼她們後,停了下來,“瞧著面生,歡迎來我家學樂器哈。”
時軼笑笑:“打算學吉他。”
“巧了,吉他由我負責。”男人正要慣常吹噓自己的教學技術,對著時軼的臉忽然嘴角一抽。
“咋不說話了?”女人推他後背。
他後退兩步,掏出手機扯扯她的長袖,“我說怎麼瞧著這兩人雖然面生,但又感覺有點熟悉呢,你看看。”
女人瞥眼過去,忽而低叫一聲:“是家暴的——”
時軼打斷:“現在編個假新聞太容易了,幾張圖片再配一堆信口雌黃的話,就能哄得一堆人團團轉。”
女人有些不好意思:“這倒是真的。”
“這是你弟弟吧?”男人轉移話題。
“嗯。”時軼隨口應一聲。
“我看他好像出了點汗。”風馳電掣間男人抓著毛巾朝阮淵鎖骨那擦去。
阮淵後腳跟本能微動,但轉瞬定格,任由他將毛巾往下一壓。
老舊的紅腫傷痕於是清晰露出,就猶如棋盤上橫切豎切的線條烙印眼球。
女人的驚呼聲緊隨而來。
時軼無語凝噎:遲早有一天,等自己有錢了,一定要帶阮淵去把這老疤給鐳射掉!免得總整出些么蛾子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