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張紙條上只寫著四個字,“阻止婚禮”。
雖沒有落款,但秦宋知道這是誰寫的,筆法蒼勁有力,神似松柏,他認識的只有那一人。
阻止小白姑娘嫁給岑璧,若是小白姑娘真有什麼不對,以老夫人的精明應該早就看出來了,不會等到要大婚了,才要阻止。可若是小白姑娘沒有問題,為何要阻止呢?
而且今日進入岑府,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他去岑府,都是直接進去,管家從未迎過,且他與岑璧見面在書房的次數總是超過客廳的,不知今日為何,非得在客廳見面。若是……他不敢往下想,也不想往下想。
秦宋在房間轉來轉去,腦中一團漿糊,卻也知道,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兩個一樣的姑娘身上。
第二日一大早,他便去了徐府求見。
但當他坐在徐若白麵前,還是沒反應過來,她竟會如此輕易見自己,且還沒隔著屏風。
“秦公子,你說有要事相告,不知是何事?”徐若白輕抿一口茶道。
雖盯著一位未出閣的女子看,實在有失禮教,但秦宋卻抑制不住的想要認真端詳。“徐二小姐,秦某此次前來,是想詢問,不知二小姐可曾認識一位小白姑娘?”
“秦公子,如此詢問,可是有事發生?”徐若白捏著杯子的指尖發白。
秦宋心中一跳,“倒也不是,只是沒有血緣的相似之人少有,故有此一問。”看著徐若白漠然的表情,繼續道,“且小白姑娘將要大婚,她自小孤苦無依,二小姐若是與小白姑娘相熟,也可作為孃家人慰藉一二。”
徐若白臉色冷冷的道,“聽聞岑璧和你是好友。”
秦宋沒想到她會有此問,但還是答道,“不錯,我與岑兄有知己之情。”
“知己之情。”徐若白冷笑著,諷刺道,“你真的瞭解你的這位‘知己’嗎?”
我自是瞭解的,話到嘴邊,卻又說不出來,秦宋這才醒悟,原來自己潛意識裡竟在一直懷疑他。
一時無言。
“秦公子,你還記得長生嗎?”徐若白輕輕道。
秦宋頓時如墜冰窖,“你…你真救過他?”
“不錯。”徐若白緩緩站起來,懊悔道,“當時小白與我有些矛盾,她自己隻身離開家,我不放心,去找她的路上遇見了長生。”
“長生已經死了。”我低聲道。
徐若白沒有絲毫詫異道,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