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同時抬頭看向樓梯。
兩名日本兵粗暴的押著關嫂子往下走,關嫂子一邊掙扎一邊說:“放開我,我自己會走。”
槐花哭哭啼啼跟在後面,尖厲的哭叫:“你們放開她,放開她。”
輕寒幾步上前,錯過日本兵和關嫂子,一把扶住槐花。
槐花驚慌失措的抬起淚臉,緊緊抓住輕寒的手臂,焦急的問:“寒哥,這是怎麼回事?發生了什麼?他們為什麼要抓關嫂子?”
輕寒攬住槐花,輕聲說:“酒井君說關嫂子是共產黨。”
槐花精緻的五官滿滿的都是不相信,哭著說:“不可能,她就是一女傭,不過是飯食上有些稟賦,最多算是個廚娘,怎麼就跟共產黨扯上關係了。不行,您不能讓他們帶走關嫂子,關嫂子走了,誰來做飯?誰來洗衣,誰來打掃房間?您說句話啊?您不是跟太郎是兄弟嘛?太郎是司令官,管著全奉天城。寒哥……”
槐花梨花帶雨,輕輕晃著輕寒的手臂。
輕寒一臉為難,頭疼的看著槐花。
酒井冷眼看著耿太太的唱唸做打,心中暗暗恥笑:翠鳥說的一點沒錯,這耿太太真是堪比花瓶。竟敢給共產黨求情,且如此正大光明。她就不怕把耿輕寒扯下水?做事不經大腦的貨,耿輕寒娶她算是娶對了,要不誰來坑他?誰讓他腦子太好使,上帝都看不過眼,特意給他派來個愚蠢的女人。
酒井不想多做停留,對著輕寒微微頷首示意,淡淡的說:“我就不打擾耿先生了,這就告辭。”
輕寒看看槐花,又看看酒井,想要開口說話,又覺不妥,臉色難看起來。
槐花眼看著酒井揮手要帶人走,槐花跑過去一把拉住關嫂子,尖叫:“你們放開她。”
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,押著關嫂子的日本兵抬腳就要踹槐花,電光火石之間,輕寒一步上前,拉開槐花,抬手就給日本兵一個大嘴巴子。
“混蛋,誰給你的膽子!”
輕寒用力過猛,抽的那日本兵後退幾步,瞪著惡毒的眼睛就衝過來。
輕寒把槐花拉到自己身後,活動一下手腕,打算今兒好好活動活動手腳。
酒井目光一緊,抬腳踹向日本兵,惡狠狠的罵到:“混蛋,耿太太你也敢動手打!馬上給耿太太道歉。”
日本兵愣了一下,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,心不甘情不願的說:“對不起!”
輕寒冷冷笑了一下,看著酒井說:“什麼時候,我的女人是個人就敢隨意欺負了!我倒不知道,耿某人如今在奉天混的如此低賤了!我倒要找太郎好好說道說道,不行我就問問皇上,我堂堂大滿洲帝國皇上的人,隨便一日本小兵想打就打,想踹就踹。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輕寒凜若冰霜,一雙寒目冰冷陰沉。
酒井瞬間頭大,同時心中更是惱羞成怒,對輕寒的恨意再次飆升。
此時的酒井只想儘快帶走女傭,不想旁生枝節。隨即恭敬的對著輕寒行禮,客氣的說:“真是對不起,都是我管教不力,還請耿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,原諒這一次。”
輕寒幽深的目光掠過酒井,掠過關嫂子,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,幽幽的說:“酒井君不必如此。”
輕寒看一眼槐花,抬手抹著槐花腮邊的淚珠,柔聲說:“別鬧,酒井君有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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