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感情好。”
福伯嘴上沒說,心裡嘀咕:“這三少爺早不是當年那個三少爺嘍。”
福伯打理耿府,成天跟外面跑,那三少爺是個什麼東西,心知肚明。可府裡上有老爺,下有大少爺,人少爺的事兒,他一管家還真不好說。
瞧著大少爺這動靜,直奔自個兒的院子,也是,今兒這天也不早了,該歇著嘍。這事兒它也不是急的事兒,煙館就跟那兒擺著,不能夠因為一句話就關門,所以急也沒用。
翌日,輕寒去了辦公室,忙完手頭上的事兒,就給張言打電話。從張言那兒得到準確的訊息,
不散的煙館果然是昨兒開的張。張言也被邀請參加,辦的那叫一個紅火。上下兩層樓,佈置的跟皇宮一樣,富麗堂皇,光那煙槍都是鑲金戴玉的,煙館裡那夥計都是一水兒的大姑娘,哎呦,嬌滴滴的那個嫩呦。人家開的那是高檔煙館,專門接待四九城有頭有臉的,什麼有錢的,有權的,反正一般人那是進不去的。昨兒一開張,就迎來了滿堂紅。
輕寒又詳細問了情況,張言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
那煙館果然跟王家有關係,除了日本人的貨,王家也供。
輕寒在張言嘖嘖聲中放下電話。握緊拳頭,心裡翻江倒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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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散這是越走越遠。
眼下煙館已經開了,怕是不散不會答應關了。不散,這是往死裡折騰呢。
輕寒一時也想不出折來,但府裡還得警醒著點。
晚上,結拜大哥李仕溫約輕寒去燈市口的舞廳消遣。一聽是燈市口,輕寒想起何少爺的話,正好去探探。
輕寒是帶著雅子一起去的,今兒就是純消遣,帶上雅子,一來彰顯倆人感情好,二來那地兒是非多,帶著雅子能少很多麻煩,三來,可以用雅子探探面生的舞女。
李仕溫依舊長袍馬褂,乍一看去,文質彬彬的,壓根沒那匪氣。
老二王長貴,老三王長福也在,這幾年日子滋潤,養的膘肥體壯,一身橫肉,穿上錦緞,還是一身匪氣。
輕寒自打回北平,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地方。與八大胡同完全不同,到處洋溢著歐式情調。一碼色的白傢俱,皮沙發,水晶燈,夥計們白禮服扎著黑領花。吧檯上扎著馬尾的調酒師翻著花樣調酒,西洋樂器奏著低迷誘惑的音樂。身穿各色服裝的舞女伴著神態各異的男人們搖曳在舞池中。
輕寒不喝酒,給雅子叫了果汁,自個兒來一杯咖啡。
李仕溫三人一水兒的雞尾酒,幾人坐在沙發上,閒散疲懶,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。
其實今兒李仕溫哥幾個叫輕寒過來是有事兒的,不過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候,只能閒聊。
輕寒正低頭跟李仕溫說話,身旁的雅子低聲說:“三弟也在。”
輕寒順著雅子的目光看過去,不散正摟著陶雲跳的歡暢。
輕寒微不可見的皺皺眉頭,李仕溫笑笑,端起酒杯喝一口,隨著倆人的目光看著不散,頗有深意的說:“老六,你這個三弟可是個風流的主兒。”
輕寒笑笑:“不風流,枉少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