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染紅了西風白色的襯衫,帥氣的臉蒼白,血色一點一點消失。
生命以極快的速度流失。
西風微笑著低語:“大哥,聽我說。”
輕寒低頭,兄弟倆臉挨著臉。
輕寒說:“西風,堅持住,大哥送你去醫院,沒事的,沒事的,西風。”
天太黑,輕寒看不到西風沒有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孔。
西風搖搖頭說:“大哥,來不了,好好護著曼妮。大哥,我信你。我知道,你不是……”
西風頭一歪,安靜的躺在輕寒的懷裡,悄無聲息。
輕寒瘋狂大叫:“西風,西風,你堅持住。”
醫院到了,輕寒抱著西風下車,瘋狂大叫:“醫生,醫生,救命,救命啊。”
西風再也沒有醒來,從此世上再無西風,那個陽光英氣,叛逆倔強的西風。
輕寒跪在醫院的大廳,放聲大哭。
石頭拼命拉著輕寒。
“寒哥,寒哥。”
兩人走進急救室,西風安靜的躺在床上,輕寒輕輕掀開白色的單子,暗黃的燈光下,西風安詳的閉著眼,彷彿睡著了。
輕寒不讓護士推走西風,他要陪著西風,最後一次陪著自個兒的弟弟。
輕寒和石頭坐了一夜,北平城鬧騰成什麼樣兒,輕寒顧不上。
早上,小野院長親自過來,勸著輕寒。
經過漫長的一夜,輕寒的淚早已流乾,輕寒起身,拖著僵硬的雙腿往外走。
低聲吩咐石頭:“回去叫曼妮過來,悄悄的,別讓老爺子知道。”
曼妮趕過來時,西風已被推進了停屍房。
曼妮甚至不敢掀開白色的單子,曼妮流著淚搖著頭:“不,這不是真的,不是,不是二哥。”
輕寒輕輕摟著曼妮,石頭慢慢掀開白色的單子。
曼妮傷心欲絕。
輕寒喃喃低語:“都怪我,都怪我,西風是為了救我。”
曼妮哭喊著:“是誰?是誰?為什麼?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