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難看出……來人和餘安安眉眼有些相似。
林謹容看著餘安安頭上的傷,薄唇緊抿,單手利落扯開領帶繞在掌心,按住餘安安不斷冒血的額頭,幽邃深眸掃過傅南琛,摟著餘安安轉身,冷聲道:“去醫院!”
助理連忙小跑開啟車門。
眼看林謹容按住餘安安的傷口把人塞進車裡,傅南琛追了兩步:“林叔!”
一條長腿邁上車的林謹容抬眸,金絲眼鏡後漠然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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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安安和傅南琛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急診,分開處理傷口。
戴好橡膠手套準備清創的護士,見餘安安濕漉漉的白色圍巾和白色羽絨服上都是血,道:“先把圍巾和濕外套脫了吧!”
餘安安怔了怔,禮貌詢問:“影響清理傷口嗎?”
“不影響清理傷口,可你穿著濕外套和圍巾不難受嗎?”護士將清創小車拉到跟前,“脫了吧!”
餘安安皺眉拽了拽圍巾遮住口鼻,悶聲說:“如果不影響處理傷口,我這樣就好。”
雙手抄兜立在急診清創室內的林謹容皺眉瞧著餘安安,溫和醇厚的嗓音中帶著不容置否:“把圍巾和外套脫了。”
餘安安沉默了片刻,依言慢吞吞拉開羽絨服拉鏈,摘圍巾……
在小護士伸手拉簾子時,包紮好的傅南琛和竇雨稚一同從對麵出來。
隻是短暫的一秒,傅南琛還是看到餘安安下顎和頸脖上駭人的淤青。
他推那一下,能讓餘安安傷這麼重?
視線被淺藍色簾子隔絕,傅南琛回神望向林謹容筆挺修長的背影,心中莫名畏懼。
想到林謹容和餘安安的關係,再想到剛才林謹容帶著餘安安上車時的眼神,傅南琛知道……今天的事得給林謹容一個交代。
雖然林謹容隻是京都林家的養子,但現在已是林氏明麵上的掌權人,傅氏的許多專案還要仰仗林氏。
他低聲喚人:“林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