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後,趙初心端著燒好的符水給他。
他皺起眉,不肯接:“這麼多年過去,你還是沒變。”
還是那麼神神叨叨,黃符能治傷?他根本不信鄉下神婆那一套。
趙初心盯著他的腿,直接趕人:“傷口已經發炎了,如果信不過我,趁著還能走,你趕緊下山找大夫。”
秦昊沒了話,這時候下山,他只有死路一條。
趙初心又一次將粗瓷杯遞過去,秦昊沉默良久,仰頭一飲而盡。
隨後他往上牆壁上一靠,用力喘了口氣,取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包:“裡面有繃帶,幫我……”
趙初心咬著一個型的手電筒,手腳麻利的替他清洗和包紮傷口。
兩人都沒話,一時間整個柴房內安靜得只有輕微的呼吸聲。
秦昊低下頭,前兩年他回了一趟平安村,可惜趙家已經不在了,聽人傻妞在幾年前就不知所蹤,不定也……
他沒存什麼希望,在這個亂世,趙初心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,離了家能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他認為她死了,所以沒想過再與她見面,更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她。
微弱昏黃的光中,他細細打量這她的面容。
“……你媽呢?”他想起李媚娘那個美麗的婦人,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,趙初心和媚娘越長越像,不過比起李媚孃的纖柔,她在眉宇間更多了一絲英氣。
“死了。”趙初心低著頭。
“你……節哀。”秦昊淡淡道,“前兩年我回了一趟平安村,聽其他鄉民你失蹤了,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?”
“過得好還會在這當個道童?”她替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。
秦昊一時沉默。
趙初心則抽回手,在黑暗中笑盈盈的:“瞧你這身打扮,你現在是軍官了?”
秦昊:“算是吧。”
趙初心:“很大的官嗎?出門有一堆人跟著的?”
秦昊:“還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