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殺了我。”他吃力的看她，眼中毫無畏懼。
趙初心的眼波里有了一絲漣漪，她在人世間活了那麼久，自問見過無數的靈魂，有乾淨的，也有骯髒的，更多的是一半灰一半白的，這些靈魂雖然不盡相同，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共通點。
比如在見識過她的真面目後，他們都怕她。
起初她覺得這些人的恐懼很有趣，可後來瞧多了，就有些膩味了，直到她遇到樓兆琛。
他不僅不怕她，他還喜歡她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長得很好看。
因為他好看，她有過嫁給他，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念頭，可後來他和她說，他要娶別人了，這令她很不高興，她的東西一向不喜歡與人分享，所以她又想殺了他。
抹殺掉他的靈魂，留下這副漂亮的軀殼，對她來說也是一樣的。
畢竟在那個時候，她對他的靈魂已經失去了興趣。
可是現在……
趙初心盯著他的眼睛，在裡面她找不到一絲畏懼。
“你不怕死嗎？”是人都怕死的，就連她也怕，可他卻不怕。
黑暗中，響起樓兆琛的冷笑：“你要殺就殺，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？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一早殺了你。”
趙初心歪著腦袋看他，也跟著笑：“我不殺你。”
他愣住，不殺他，難道想折磨他？
樓兆琛冷冷一笑，別過頭去，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。
趙初心的眼睛裡有了光：“我不殺你，但是會狠狠的折磨你，你怕不怕？”
樓兆琛勾起唇，並不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