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淵的視線與她對上,他其實從未用正眼看過她,如今正視過後……
他用力喘了一口氣,揮手將她打發走。
“我累了。”
“我替您燒水。”
“不必,歇著去吧。”
上官淵徑自回房,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,這一躲就是三日。
三日後的夜裡,他把趙初心叫來伺候。
趙初心提著熱水進屋,剛一進門便聞到一種異香,香氣裡還帶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。
目光落在他的胸口。
他雖然不會死,可器官如果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中,難免要腐爛發臭,所以她猜想他大概是用什麼東西把那窟窿給堵上了,暫時代替了心臟。
“師父,水溫剛好,請把鞋子脫了吧。”她將木桶放好,然後彎腰。
“靜心,在洗之前我有事情要問你。”淡淡的燈光下,上官淵目光直視著她,帶著說不出的嚴厲。
小道童慌張的神色落入他眼底,她支支吾吾的問:“什……什麼事?”
上官淵:“我且問你,前幾天柳家打來的電話是不是你接的?”
她像是心虛,立即低下頭:“……是……是我接了。”
上官淵口吻十分不悅: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她露出驚恐的神色,見事情隱瞞不下去,只能實話實說:“我只是替師父不值……”
上官淵冷笑:“替我不值?”
“柳小姐明明已經嫁人了卻還要招惹師父,她分明不安好心……”
她越說越激動,直到目光接觸到自己冰冷的眼神,這才停了下來。
“師父,您生氣了?”她怯怯的問。
“也罷。”他搖頭,冰冷的面具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,“這次的事情就算了,你把桌子上那杯茶水喝了之後就下去吧。”
剛才還可憐兮兮,哭哭啼啼的小道童這會兒卻不動了。
她低著頭,跪在地上沒有看他。
上官淵眯起眼:“沒聽到我說的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