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的命令是絕對的,屍鬼不敢不從。
畢竟是玩命的活兒,所以角鬥士的酬金一般很豐厚,就連被抓來的魔人奴隸或者是罪犯,假如能在競技場內贏得一場勝利,就可以恢復自由。
因為雁州是一個武力決定一切的地方。
每天都有許多疲於奔命的魔人報名參加角鬥,魔人老頭見多了這些人的嘴臉,態度十分怠慢。
他找出一本類似於生死狀的冊子:“簽字。”
這時一隻纏滿繃帶的手伸了過來,“啪”的摁下手印。
老頭吃驚的抬眼,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。
這不是繃帶嗎?那個噁心的外來客。
“跟我來吧。”眼裡晃過一抹精光,他忽然換了個態度,熱情的把屍鬼交給一名衛兵,“把他帶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衛兵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,帶著那蹦蹦跳跳的異類進了一個邊門。
趙初心望著屍鬼步下臺階的背影,然後那老頭當著她的面一把將門關上。
他像是沒留意到她,轉身和一名助手耳語,那助手聽罷立即跑上了一旁的走廊。
等老頭回到木桌,趙初心也已經重新登上了觀眾席。
可以容納萬人的競技場座無虛席,不過是片刻的功夫,底下似乎又進行了幾場角鬥。
人頭攢動,氣氛熱烈。
有幾個魔人僕役在清理場上的屍體和血跡。
趙初心冷冷的盯著這一切,很快的,她便留意到場內發生的變化,周圍的觀眾似乎越來越多了。
不斷的有魔人從入口進來,三五成群的尋找著位置,他們的興奮與嗜血毫無保留的寫在臉上,彷彿正等著一場即將上演的視覺盛宴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不知過去多久,場上的石門從下到上的緩緩升起。
一個纏著滿身繃帶的異人跳了出來。
一時間,周圍響起了一陣陣如雷的嘲諷和咒罵聲。
“臭鬼!”
“狗孃養的!弄死他!”
“剝了他的皮!”
“射穿他的眼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