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的夜幕之下，趙初心發現金一直在盯著自己，金色的瞳眸中深不見底。
趙初心抬起眼：“怎麼了？”
金：“你討厭他們？”
趙初心一向將自己的喜怒掩藏得很好，可自她來到魔界以後，突然變得極為反常，不管對方向她釋放多少善意，她看著這群魔族的目光永遠是厭惡與輕視的。
這種感覺彷彿是從骨子裡冒出來，天生的反感。
“沒錯，他們讓我覺得噁心。”她很誠實的說，“怎麼，我折騰你的子民你覺得心疼了？不是說我要什麼都給嗎？說話不算數？”
“算數。”他在黑夜中看她，“這片土地屬於我，而我屬於你。”
聞言她噗嗤的笑出聲，這隻粽子有時候確實傻得可愛。
“高興了？”他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“嗯。”假如你晚上不躺在我身旁，我會更高興。
趙初心腹誹。
他困惑的眨眨眼：“前幾天猴子和我說，你是妖女。”
趙初心冷哼：“這麼快就跟你打小報告來了？”
金懷著單純的好奇心：“禍國妖女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妖女啊。”趙初心思索一陣說，“你有沒有聽說過在人類歷史上的三個亡國女子？她們在世人的眼中就是妖女。”
“沒有。”
金瞳殭屍搖頭，在不久之前，他對人來還是一無所知。
“這三個女子，她們分別是夏朝末年的妹喜、商朝末年的妲己和西周末年的褒姒。”
下一秒，那小小的身子偎入他懷中，用她好聽的嗓音認真的給他講故事。
獨享君王寵愛，酷愛傾聽絹帛撕裂之音的妹喜。
魅惑君主，製造炮烙刑法，喜歡看著囚犯被炭火活活烤死的妲己。
使得周幽王“烽火戲諸侯”，最終導致亡國的褒姒。
金瞳殭屍很聰明，幾乎一點就通：“我是國王，你是妖女。”
趙初心咯咯一笑：“也可以這麼說，不過這個比喻一點也不好，歷史上的國王和妖后可都沒什麼好下場，他們在被推翻政權後多數都死掉了。”
“我不會，他們殺不死我。”金抬起手，撫摸上她的頭髮，“你也不會，我會保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