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振冷笑一聲,道:“放心,我有分寸,不會鬧出人命的。”
下人很快取來一小瓶煤油,李振直接接過,面若寒霜的來到乞丐面前。
這乞丐蓬頭垢面,頭髮裡還長著蠕來嚅去的蟲子,李清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放他進來的。
“先生饒命啊!我剛才在後巷裡睡覺呢,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裡了,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!”乞丐心知不妙,他想逃走,可惜手腳都被麻繩給捆結實了。
李振居高臨下的望著他,眼睛亮得滲人:“把他褲子脫了。”
乞丐一聽,再看一眼他手裡的煤油,臉上立即『露』出了驚恐的神『色』:“饒命啊!先生!饒命啊!真的不關我的事啊!”
幾個護院走過來,七手八腳的將他的褲子扒下,那骯髒猙獰的畫面令幾個未出嫁的丫頭髮出了一聲不小的尖叫。
“不關你的事?放你媽的臭狗屁!橫豎你也找不到老婆,這玩意要不要也沒什麼區別了!”李振將煤油一滴不漏的往他下腹倒去,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面,慢悠悠的取來一根香菸。
他咬著濾嘴,從兜裡拿出一盒火柴。
“咔嚓”兩聲,火光將香菸點燃的同時,那枚還在燃燒著的火柴已經被他彈了出去。
火芯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,順道映出乞丐驚恐莫名的臉。
緊接著“砰”的一下,伴隨著乞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一團烈焰在他的下腹炸開。
他頗為得意的看向藍琉璃,很滿意她又驚又俱的目光。
為姘頭心疼了?他沒殺掉這個臭乞丐已經算格外開恩了。
藍琉璃目不轉睛的盯著滿地打滾,慘叫連連的乞丐,她心裡想的卻不像李振那樣簡單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她和那乞丐都一樣,毫無意識的就滾到了一起,當冷靜下來之後,她真心覺得這事……有點邪門兒!
這時,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個人。
軟夢不知來了多久,看戲一樣的站在遠處,下一秒她似乎發現了自己,於是笑微微的回視。
光是被她這麼看著,藍琉璃便覺得有一股冷意從腳心蔓延進四肢百骸,這個瞬間居然讓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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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藍琉璃偷漢子的事情,李清雖然下了禁口令,但那日圍著看熱鬧的下人不少,你傳我,我傳你,這事兒很快就在府中流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