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然呢?”
焦傑撫了撫手,站起身來。
“好像有句話叫做奇正相合,是制勝王道。我不這麼認為。從來就沒有什麼奇正之謀,在我看來,奇謀也罷,正謀也罷,只是手段。”焦傑看著嚴紹笑道,“我們要的不是過程,不是手段,而是結果。甭管黑貓白貓,能抓住耗子的才叫好貓。”
“司馬俱麾下四五萬兵馬,差不了一個張才。”
嚴紹聽聞,若有所思。
“公子你這計謀不怪老嚴看不懂,連我也看不懂。”夏昭在一旁也是插嘴道。
“為什麼?”焦傑好奇問道。
“實在是……太拙劣了。”夏昭這大老粗,也學朱玄整個了文詞。
“哈哈哈。”三人相視一眼,頓時大笑起來。
“拙劣的計謀也是計謀,”焦傑也是笑道,“有些時候,事情越簡單,就看起來越複雜。”
焦傑言罷,繼續催促二人,“方才我已經收到了斥候的回稟,說是司馬俱大軍已經進入了八十里範圍之內,你二人速速整頓兵馬,徐家村不能待了,你們派麾下一員校尉護送徐家村的村民與我們共同回軍,度過馬頰河,在馬頰河對岸等待司馬俱大軍到來。”
這次二人不敢扭捏,應聲稱是之後,整頓麾下兵馬去了。
……
馬頰河又名篤馬河,馬頰河之名,源於其河勢,該河作為古九河之一,上游寬廣而下游狹窄,形狀正如馬的臉頰一般。
該河水勢湍急,河流順直,自兗州入青州,是黃河之水的洩洪河道。
在馬頰河西部十餘里,有一處十餘丈高的土丘。
土丘旁不遠處,一處營帳設立在此處。
朱玄、鄧升與秦淮全部於此處,同樣在此處的,還有數千兵馬將士。
旁邊還有很多村民聽說是青州刺史麾下將兵,也都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前來掘土裝袋,乾的是熱火朝天,不亦樂乎。
中軍大帳之內。
“這司馬俱還真會挑時候。”鄧升看向朱玄,笑道,“近些天越來越冷了,若是再過個把月,恐怕河流都要冰封了。趕著來送死的人,的確少見。”
“還是公子的謀略好一些。”
“子高啊,我有一個問題。”朱玄回答完鄧升的問話,反倒是又問了一個。“你說公子是怎麼想起來這麼多連環套的,那夜我等商量計策,公子的計謀那是一個一個往外冒。彷彿生而知之一般。”
“你問我啊?”鄧升憨憨的笑了笑。“我一個大老粗,你問我頂個屁用。”
朱玄無語笑道。
“還是你子高活得自在。”